烟台市人民政府

行政复议决定书

烟政复决字〔2021〕157号

申请人：吴xx，男，1955年4月16日出生。

被申请人：烟台市公安局xx海洋生态文明综合试验区分局。

法定代表人：李x，局长。

第三人：李x，男，1960年1月8日出生，住所：烟台市xx县小钦岛乡小钦岛村。

申请人不服被申请人作出的烟公长（法）行罚决字〔2021〕2号《行政处罚决定书》，于2021年5月12日向本机关申请行政复议，本机关依法予以受理。现已审理终结。

申请人请求：申请停止执行并撤销申请人作出的烟公长（法）行罚决字〔2021〕2号行政处罚决定书。

申请人称：1、决定书认定起因系经济纠纷引发的争执，定性为殴打，不符合客观事实。真实情况是2020年10月15日，申请人帮助第三人李x运输油料并为其垫付了购买油料的款项，李x拒不支付相关费用，该事件是李x单方面的赖账，且其拒不解决问题，申请人不得已拉拽其去村委解决，没有殴打的故意。在整个过程中，申请人只是拉拽李x去村委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过激行为，更没有殴打的行为。

2、决定书认定申请人推李x致其倒地的情节错误。没有任何证据证实申请人推倒了李x，决定书认定该情节没有依据。

3、处罚决定依据的鉴定意见存有疑问。

首先，鉴定意见记载，李x于2020年10月24日晚去大钦岛卫生院就诊，而据了解，由于岛上人口少，卫生院晚上没有医生，李发根本不可能晚上就诊。

其次，鉴定意见记载，10月24日李x去大钦岛卫生院就诊时“右侧臀部红肿疼痛”，10月30日其去蓬莱骨科医院就诊时“体表伤已愈”，如果其伤确是10月15日案发当天造成的，到10月24日初次就诊时也应当痊愈，不可能存在红肿的情况。

第三，鉴定意见记载，李x伤势“行走时加重;外伤致腰痛伴右下肢麻痛半月”，而有村民证实李x期间还多次出海作业，鉴定意见记载的伤势不符合其身体状况。

4、李x的伤情与申请人的行为之间没有因果关系。假设真如鉴定意见记载的李发伤势情况，李x应该当天就去医院就诊，而其当天没有就诊。事情发生后两天内，村长两次主持调解，李发均没有提受伤的事情。这恰恰说明了伤势并不是当天造成的，何况拉拽行为不可能造成臀部受伤。其就诊的时间距离事情发生间隔9天，在这期间李发正常生活、出海作业，有多种情形都可能导致其臀部受伤，不能排除其他致伤的原因，其将伤势归咎于申请人的拉拽行为于法无据，也不符合常理。

事情发生过程中，李x搂住申请人的头颈，致申请人耳部受伤，经就医诊断，申请人的听力受损。但被申请人没有认定李x给申请人造成的伤害，并于2021年3月17日作出了《不予行政处罚决定书》(烟公长(钦海)不罚决字〔2021〕1号)。申请人认为，既然双方都有撕扯的行为，只认定相对人李发x伤势而不认定申请人的伤势是不正确的。

申请人多年无偿从事海上救援工作，此次无故蒙受冤屈，目前血压居高不下，高压达到230，根据《行政复议法》第二十一条的规定，申请复议机关决定停止执行处罚决定。

综上，申请人认为被申请人作出上述行政处罚，认定事实错误，依据不足，恳请依法予以撤销。

被申请人称：一、案件来源及认定的案件事实

2020年10月24日18时09分许，我局钦岛海岸派出所接李x报警称:十多天前在小钦岛乡小钦岛村村委门前，吴xx把自己摔伤了。接报后，我局钦岛海岸派出所受理此案，并立即开展调查。

经查，在xx区小钦岛乡小钦岛村村委门前吴xx与李x因经济纠纷发生争执，吴xx上前抓住李发衣领处连续进行推搡，将其从村委门口推搡至村委会门前西侧一辆皮卡车处，并抓住李x将其向车头处按压，李x反抗并用胳膊搂吴荣卫脖子，吴xx推开后继续抓李x衣服连续推李发致其倒地，并继续拖拽已倒地的李发后被他人拉开，经法医鉴定李x右臀部伤情构成轻微伤。案发时李发已经年满60周岁。

二、具体行政行为及作出具体行政行为的依据

上述事实有违法行为人吴xx的陈述和辩解、证人证言、被侵害人陈述、烟台正禾司法鉴定所司法鉴定意见书、书证、监控视频等证据证实。违法行为人吴xx因经济纠纷与李发发生争执，继而发生推搡至李x倒地，并拖拽李x，其行为违反了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》第四十三条第二款第(二)项之规定,构成殴打他人且属殴打、伤害六十周岁以上人的情形，但其违法情节特别轻微。2021年3月17日,烟台市公安局xx公安分局依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处罚法》第四十三条第二款第(二)项、第十九条第一项之规定，对违反治安管理行为人吴荣卫处行政拘留三日的行政处罚。

三、对行政复议事项的意见

申请人吴荣卫提出的复议事实与理由中认为:

1、决定书认定起因系经济纠纷引发的争执，定性为殴打，不符合客观事实。真实情况是2020年10月15日，请人帮助相对人李x运输油料并为其垫付了购买油料的款项，李x拒不支付相关费用，该事件是李x单方面的赖账，且拒不解决问题，申请人不得已拉拽其去村委解决，没有殴打的故意。在整个过程中，申请人只是拉拽李x去村委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过激行为，更没有殴打的行为。

2、决定书认定申请人推李x致其倒地的情节错误。没有任何证据证实申请人推倒了李x，决定书认定该情节没有依据。

3、处罚决定依据的鉴定意见存有疑问。首先，鉴定意见记载，李x于2020年10月24日晚去大钦岛卫生院就诊，而据了解，由于岛上人口少，卫生院晚上没有医生，李x根本不可能晚上就诊。其次，鉴定意见记载，10月24日李x去大钦岛卫生院就诊时“右侧臀部红肿疼痛”，10月30日其去蓬莱骨科医院就诊时“体表伤已愈”，如果其伤确是10月15日案发当天造成的，到10月24日初就诊时也应当痊愈，不可能存在红肿的情况。

第三，鉴定意见记载，李x伤势“行走时加重;外伤致腰痛伴右下肢麻痛半月”，而有村民证实李发期间还多次出海作业，鉴定意见记载的伤势不符合其身体状况。

4、李x的伤情与申请人的行为之间没有因果关系。假设真如鉴定意见记载的李x伤势情况，李x应该当天就去医院就诊，而其当天没有就诊。事情发生后两天内，村长两次主持调解，李发均没有提受伤的事情。这恰恰说明了伤势并不是当天造成的，何况拉拽行为不可能造成臀部受伤。其就诊的时间距离事情发生间隔9天，在这期间李x正常生活、出海作业，有多种情形都可能导致其臀部受伤，不能排除其他致伤的原因，其将伤势归咎于申请人的拉拽行为于法无据，也不符合常理。

事情发生过程中，李x搂住申请人的头颈，致申请人耳部受伤，经就医诊断，申请人的听力受损。但被申请人没有认定李x给申请人造成的伤害，并于2021年3月17日作出了《不予行政处罚决定书》(烟公长(钦海不罚决字〔2021〕1号)。申请人认为，既然双方都有撕扯的行为，只认定相对人李x的伤势而不认定申请人的伤势是不正确的。

申请人多年无偿从事体系上救援工作，此次无故蒙受冤屈，目前血压居离不下，高压达230，根据《行政复议法》第二十一条的规定，申请复议机关决定停止执行处罚决定。我局认为：

(一)我局处罚决定书中，已明确载明吴xx殴打他人的事实，根据调查情况看，李x拒不支付油料费属于经济问题，吴xx可以正常通过村委调解或者法院起诉解决。而在双方发生争执后，强行拉拽他人的行为本身就侵犯了他人的人身权利，且吴xx并非单纯的拖拽李x，从视频资料看吴xx抓住李x衣领处连续多次推搡李x，并将其推搡至村委会门前西侧一辆皮卡车处，抓住李x将其向车头处按压，李x反抗并用胳膊搂吴xx脖子，吴xx推开后继续抓李x衣服并连续推李x致其倒地，在李x已经倒地后，又继续拖拽已经倒地的李x，其主观上明显存在伤害他人故意或放任伤害后果的发生。

针对上述事实，应对吴xx殴打、伤害他人的行为给予处罚，且因被侵害人李x已年满六十周岁，应当适用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》第四十三条第二款第(二)项，属于殴打、伤害六十周岁以上人从重处罚的情形，本应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，并处五百元以上一千元以下罚救。但考虑到该案因经济纠纷引发，吴xx的行为尽管给李x造成了轻微伤的后果，但在行为方式方法上相对较轻，且吴xx本人也年满六十周岁，本着过罚相当的原则，公安机关同时适用了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》第十九第一项之规定，认定吴xx的违法行为属于情节特别轻微，并依法对其在上述处罚档次之下减轻处罚，仅对其处行政拘留三日的处罚，充分体现了治安管理处罚法教育与处罚相结合的原则。

(二)申请人认为推李x致其倒地的情节错误。公安机关处罚决定书中认定的事实，有吴xx陈述和申辩、被侵害人李x陈述、证人证言及视听资料证实，案发处路边的监控录像清晰完整与其它证据之间能够互相印证，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条，能够证实申请人将李x推倒的情节。

(三)关于法医鉴定及伤情问题。

1、大钦岛乡卫生院提供的病历内容为“今日来我院诊查”(摘录)而非“今晚来我院诊查”，此处系鉴定机构摘录有误。

2、病历记载的“患者十天余前与人发生争执后被人摔伤右侧臀部，红肿疼痛，行走时加重，家中口服“三七片”未见好转，今日来我院诊查”，此为李x向医生口述当日伤情，并非医生诊断结果。李x10月24日诊断结果为“右侧 臀下方可见一4*4cm 淤青，双下肢活动无异常”， 此诊断结果与钦岛边防派出所拍摄的李x伤情照片一致。

3、李x受伤后出海作业的情况。与轻微伤鉴定无关联，鉴定书第3页中明确标明“体表(右餐部)推伤面积1.以上属轻微伤。”公安机关处罚决定中中亦未认定造成其它后果。

(四)从前述视听资料、双方当事人陈述及证人证言、及李x病历诊疗记录等证据来看，李x被推倒地并被拖拽，着地部位与诊断记录及造成体表(右臂部)挫伤一致，与申请人的行为之间有着明显的因果关系，相关证据能够互相印证。

(五)申请人提到“李x搂住申请人的头颈，致申请人耳部受伤，经就医诊断，申请人的听力受损”，公安机关未处罚李x。视频资料中可见李x搂住吴xx脖子，是在被吴xx按压过程中本能的摆脱及自卫行为，没有伤害的故意。且吴xx耳朵就诊时诊断结果为“真菌性外耳道炎(左)”，吴xx也进行了法医鉴定，其鉴定结果为“被鉴定人吴xx目前的听力障碍与本次外伤之间存在的因果关系的依据不足，不宜据此评定损伤程度”。对吴xx要求处理李发的要求，公安机关依法调查取证，认定李x伤害吴xx的违法事实不能成立，已开具《不予行政处罚决定书》。

(六)行政拘留处罚的执行情况。

2021年3月17日公安机关将吴xx送烟台市蓬莱区拘留所执行烟公长(法)行罚决字〔2021〕2号行政处罚决定，蓬莱区拘留所以被执行拘留人员吴xx存在“病情严重可能危及生命安全”的情形，向我局下达《建议停止执行行政拘留通知书》，根据该通知书行政拘留决定已停止执行。

四、请求

综上所述，申请人请求撤销烟台市公安局xx海洋生态文明综合试验区分局烟公长(法)行罚决字〔2021〕2号《公安行政处罚决定书》的理由不成立，请求依法维持处罚决定。

第三人：经济纠纷起因：吴xx拖欠我工资未结清，因为不给我结清工资，所以油钱我也未能及时给他。他每次在村里碰见我都会对我进行辱骂并要油钱，我问工资能不能结清给我，或者把油钱跟工资里扣去，他说工资不给，就是不给，就跟我要油钱，并非像吴xx个人所说，我赖账不给油钱，而是他拖欠我工资一直不给我。

10月15日，在村委会门前时事发当天对我第四次进行推搡并辱骂，是我提出来不要动手，有事情到村委会找领导解决，并非像吴xx所说是不得已拉拽我去村委会。在村委会门前对我进行辱骂、推搡，扬言要打我，喊话油钱我不要了，今天打你一顿解气了，并对我进行殴打，用力凶猛，伤害意识明确。我被他用力摔倒在地后他也没有停手，还要找武器工具继续殴打我，有居委会干部，宋xx为证他目睹了整个过程并阻拦吴xx继续殴打我，钦岛海岸派出所和长岛公安局有监控视频为证，可以调取，看了视频就了解整个事件经过。把我摔伤后紧接着，吴xx让他船上5个船员去我家把三桶油拉走了，家中老母亲去阻拦，也未阻拦住，我老母亲今年90岁年迈已高，被吓得心脏病复发，到现在我的三个油桶还在他那，至今没有归还给我。事发当时我没想到会给我摔的这么严重，导致腰椎向右后方膨突滑移并压迫神经，至今也没出海劳作我是被摔伤第二天去当地卫生院就医，卫生员给开的跌打损伤药和三七片，并打电话给钦岛海岸派出所报警。因为天气原因10月24号通航了到大钦岛医院检查并立案，我是上午去的大钦岛医院并非晚上，吴荣卫摔我时直接发力用力凶猛，导致右侧臀部红肿淤青半个多月未消，派出所有臀部淤青照片为证。在我被吴xx摔伤后一直不能劳作也并未出海作业，吴xx提出的这些疑问，派出所已经走访调查过了，我一直在子女家轮流休养伺候我。

吴xx的伤情鉴定，完全是诬陷，他多次对我进行推搡辱骂我都没有还手，事实是他抓着我衣领把我按压在皮卡年头上，我在倒向皮卡车头瞬间身体失去平衡，本能反应左手无意识搂了一下他脖子，我一直没有反抗，也没有还手打他。10月18号上午，在村里我碰见吴xx妻子，他妻子对我说，吴xx在家上火说左耳朵疼，往外流脓水，吴xx是在我做出法医鉴定轻微伤后，他去住院也要求去做鉴定，如果我真动手打伤了他，为何要等到两月后他才去住院检查呢？吴xx90年代在长岛县打砸南长山镇派出所、殴打警员被判刑，并公开批斗大会，刊登烟台法治日报，有前科，并非行政处罚上犯罪记录无，此事我向xx公安局反应，钦岛海岸派出所给予回应，已下去走访群众调查，当年确实有此事件发生，不明确公安系统为什么会没有前科犯罪记录，长岛公安局回应南长山镇派出所电脑系统整改混乱，百姓群众要求，吴xx犯罪事件确实存在，就应该给重新入进系统。此人猖狂，嚣张跋扈，岛内禁止燃放礼炮，他却公开燃放礼炮，被村委会取消村民福利资格，严重影响治安，从吴xx养船干个体就一直禁渔期非法捕捞，几年前，船上出事把砣矶岛一名船员刘世乐意外打死，因死者赔偿金一事，烟台保险公司下来调查，吴xx做伪证、骗保、诈保。

此人给社会带来了很多负面影响，相信烟台市政府领导，严查吴xx复议xx公安局一事，还老姓百公道，还公安局公正。

经审理查明：2020年10月24日18时09分许，被申请人钦岛海岸派出所接第三人报警称:十多天前在小钦岛乡小钦岛村村委门前，申请人把自己摔伤了。接报后，被申请人钦岛海岸派出所受理此案，并立即开展调查。经调查，被申请人于2021年3月17日作出的烟公长（法）行罚决字〔2021〕2号《行政处罚决定书》载明：“……2020年10月15日10时37分许，在xx区小钦岛乡小钦岛村村委门前吴xx与李x因经济纠纷发生争执，吴xx上前抓住李x衣领处连续进行推搡，将其从村委门口推搡至村委会门前西侧一辆皮卡车处，并抓住李x将其向车头处按压，李x反抗并用胳膊搂吴xx脖子，吴xx推开后继续抓李x衣服连续推李x致其倒地，并继续拖拽已倒地的李x后被他人拉开，经法医鉴定李x右臀部伤情构成轻微伤。案发时李x已经年满60周岁。以上事实有吴xx的陈述和申辩，证人证言，视频资料，李x的陈述、法医鉴定意见、书证等证据证实。综上，吴xx殴打他人的违法行为成立。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》第四十三条第二款第(二)项、第十九条第一项之规定，决定给予吴xx行政拘留三日的行政处罚。……”申请人不服，向本机关申请行政复议。

另查明，2020年10月24日10时33分至2020年10月24日11时38分，被申请人对第三人的询问笔录里有“吴xx用右手抓住我的衣领，把我前后左右晃，后来吴荣卫又把我按在一辆东西方向的车上，车头朝西车尾朝东，右手拎着我的衣领把我按在车尾之后把我摔在车尾的水泥地上。……伤着我右侧大腿外侧靠近臀部位置……”的陈述。

又查明，2020年11月12日11时30分至2020年11月12日12时10分，被申请人对宋xx的询问笔录里有“应该上个月十五号吧，上午的时候，我骑车到村委，看到吴xx和李x在村委门口撕扯，吴xx抓着李发衣服，李发用手抓着吴荣卫脖子位置，李x没有吴xx力气大，被吴xx抓着衣服摁到村委门口一辆车的车头位置了，然后他俩又相互抓着衣服，李x倒地了，应该头没着地，只是屁股着地了，我就赶紧过去将他俩拉开了”的陈述。

再查明，正禾司鉴[2020]伤鉴字第175号《烟台正禾司法鉴定所司法鉴定意见书》载明：受理日期：2020年11月13日……（一）资料摘录1.长岛县大钦岛卫生院门诊病历记录(部分摘抄):2020-10-24:患者10天余前与人发生争执后被人摔伤右侧臀部，红肿疼痛，行走时加重，家中口服“三七片”未见好转，今晚来我院诊查。查体:心肺(-)，右侧臀下方可见一4X4cm淤青，双下肢活动无异常。初诊:臀部软组织受损(右侧)……2.体格检查 成年男性，步入检室，神志清，间答切题，查体合作。头颅、五官明显畸形。体表伤已愈。四肢活动功能可。余(-)。三、论证 被鉴定人李发因外力致伤。依照《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》5.11.4a)款之规定，体表(右臀部)挫伤面积15. 0cm以上属轻微伤。……二〇二〇年十一月二十七日。

第三人的《长岛县大钦岛卫生院门诊病历》显示：2020-10-24 9:00……今日来我院诊查。

还查明，被申请人提供的现场监控视频显示：2020年10月15日10时37分许，申请人和第三人一边向小钦岛村村委走，一边争吵，申请人上前抓住第三人衣领处连续进行推搡，将其推搡至村委会门前西侧一辆皮卡车处，后向车头处按压，第三人用胳膊搂申请人脖子，申请人推开后继续抓第三人衣服连续推致第三人倒地，并继续拖拽已倒地的申请人，后被他人拉开。

最后查明，根据被申请人提供的《受案登记表》等证据材料，本案的受案日期是2020年10月24日。2020年12月9日，被申请人作出烟公长（钦海）延期审字〔2020〕83号《延长办案期限审批表》。正禾司鉴[2020]伤鉴字第175号《烟台正禾司法鉴定所司法鉴定意见书》的受理日期是2020年11月13日，作出日期是2020年11月27日。正禾司鉴[2020]伤鉴字第209号《烟台正禾司法鉴定所司法鉴定意见书》的受理日期是2020年12月25日，作出日期是2021年1月19日。

2021年3月17日，xx区拘留所以申请人存在“病情严重可能危及生命安全”的情形，向被申请人下达蓬拘停字〔2021〕44号《建议停止执行行政拘留通知书》。

本机关认为：本案的焦点问题是被申请人作出的《行政处罚决定书》是否适当。根据被申请人提供的第三人的陈述、证人证言、现场监控视频、《烟台正禾司法鉴定所司法鉴定意见书》等证据能够证实申请人实施了殴打第三人的行为。第三人被打时已年满60周岁，申请人亦为60周岁以上的老人，且双方因经济纠纷产生矛盾，申请人的动作以推搡为主，情节较轻。被申请人查证后，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》第四十三条第二款第(二)项、第十九条第一项之规定，作出的烟公长（法）行罚决字〔2021〕2号《行政处罚决定书》并无不当之处。根据被申请人提供的证据材料，能够证实申请人实施了殴打第三人的行为。申请人主张“烟公长（法）行罚决字〔2021〕2号《行政处罚决定书》认定的事实错误，处罚依据不足”，因与事实不符，本机关不予支持。因申请人存在“病情严重可能危及生命安全”的情形，根据蓬拘停字〔2021〕44号《建议停止执行行政拘留通知书》，对申请人的行政拘留决定已停止执行。申请人主张“根据《行政复议法》第二十一条的规定，申请复议机关决定停止执行处罚决定。”，本机关不予支持。公安机关办理治安案件应按照法定程序进行，根据《公安机关办理行政案件程序规定》第一百六十五条之规定“公安机关办理治安案件的期限，自受理之日起不得超过三十日；案情重大、复杂的，经上一级公安机关批准，可以延长三十日。办理其他行政案件，有法定办案期限的，按照相关法律规定办理。为了查明案情进行鉴定的期间，不计入办案期限。”被申请人自2020年10月24日受理该案到2021年3月17日作出烟公长（法）行罚决字〔2021〕2号《行政处罚决定书》历时近半年。扣除鉴定时间，被申请人的办案期限也超过了法定的办案期限。

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复议法》第二十八条第一款第（三）项第3目的规定，本机关决定如下：

确认被申请人超期办案违法。

申请人、第三人如不服本决定，可在接到本决定书之日起十五日内向蓬莱区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。

烟台市人民政府

2021年6月26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