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中的海岛

2024年02月02日

□闫星华

2018年秋天,受文友贾善耕的邀请,我作为嘉宾赴泉城济南,为山东金融界的某个征文活动颁奖。在颁奖典礼上,我第一次见到了马素平。仪式结束后,我与获奖作家们小聚。席间,对马素平的了解多了起来。

素平是海岛部队子女,从小在大钦岛(隶属长岛)长大。电视剧《父母爱情》,讲述的就是守岛部队的故事,有素平家的影子。编剧刘静家与素平家的关系匪浅,他们的父亲既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原烟台炮校的同学,又是同一个守备区的战友。去年春天,马素平、王国政到北京参加《金融文坛》杂志社活动时,还邀请我与刘静共进晚餐,最终由于事务繁忙我未能成行,刘静则由于身体原因没能出席。一个月后,刘静因病去世的消息传来,让人不得不感慨一句:世事无常。

正是那次活动,我们三人彼此算是认识了,感谢文学女神,让我多了一位“同事”,让国政多了一位“战友”,让素平多了两位文友。

我和素平说是“同事”,并不为过。从部队转业回老家莱阳后,我一直在农业银行工作,而素平则在海岛上的农业银行上班。严格意义上来讲,20世纪八九十年代,我们都曾在烟台农行工作过,确实同事一场,只是与这个同事的相识,着实晚了一些。素平告诉我,她是到很晚才开始写作的,而发表作品是近几年的事,要是早写东西,说不定认识得更早。国政与素平“战友”一事,也不全是虚言。国政服役时,曾在大钦岛上待过几年。素平自小在大钦岛军营长大,尽管没当过兵,我仍认为他们算是战友。共同聆听同一把军号,保卫同一座海岛,守护同一群人民,这不就是战友吗?

活动之后,我们的联系多了起来。素平参加了几次《金融文坛》杂志社组织的活动,去过野趣沟、来过北京。我每次回烟台,几个老朋友也都会聚一下。随着情感的加深,她的创作热情也高涨起来,作品逐渐增多,文字越发流畅,笔法也越来越老练。

素平起初的作品,语言尚可,但结构上有点问题,最大的不足是太“面面俱到”了,让人看不出重点,后来这个问题改正了许多,有了肉眼可见的进步,获得了几个大大小小的征文奖。我认为素平的文字和她的为人一样,突出一个“真”字。

一曰真实。许是与自小生活的环境有关,素平对风花雪月的缱绻旖旎兴致缺缺,她的目光始终在金戈铁马,在似水年华,在灵魂深处。笔触多落在人、事、物等实处上,或记录、或回忆、或缅怀,少了无病呻吟和虚无缥缈的无边幻想,多了一份真实的力量,如同海浪无尽地拍打着礁石,冲刷掉岁月的痕迹,留下的是铿锵有力的声音和言之有物的故事。《海岛寻梦》的四辑,分别是军歌嘹亮、父母爱情、峥嵘岁月、那海那人。一整本散文集中只有两三篇“游记”,这是很难得的。“我就是写我的真实想法”,素平是这样说的,我认为她也是这样做的。

二曰真诚。相信每个与素平交往的人都能感受到她的真诚和热情。每年夏天,我都有回烟台避暑的习惯。最近几年,每次回烟台,只要素平得知消息,定会约三五个文友一起把酒言欢,畅谈文学。虽是女同志,但素平继承了部队作风,酒桌上巾帼不让须眉,豪气干云。有句话说,酒品见人品,足以见素平的真诚与实在。我这个伪烟台人,在素平的陪同下,参观了北极星钟表馆、张裕葡萄酒城、烟台山景区等烟台的地标景点。起初我并不了解素平家中的状况,后来知晓后我总劝她多休息,在家好好陪父母就行。素平表示出来走走就是放松心情。对朋友如此,确实不容易。据我所知,素平曾多次克服困难帮助失联多年的守岛战友恢复联系,帮别人重续战友情,帮复退老兵和“军二代”们修改回忆文章……没有真心与耐心,谁会去做此事呢?这在她的文章中有记录,大家不妨一读。真诚的人,文字必然也真诚。真,是文章的灵魂,素平的文章是有灵魂的。

三曰真情。经常在朋友圈看到素平发关于她父母的照片和小视频,配的文字都是积极向上、乐观倡孝的。素平对父母的真情,体现在“孝”字上。她的孝顺不仅体现在双亲的身上,作为一名传统的山东媳妇,还体现在对公婆的孝敬有加上。本书有一个专门的章节——“父母爱情”,其中既有对父母生日的记录,又有与公婆出游的回忆。如此孝顺,令人钦佩。素平对朋友的真情,体现在她的热心上。素平的朋友,多称呼她为“马大姐”。素平与荧屏上的“马大姐”一样热情似火、疾恶如仇,经常为朋友挺身而出、慷慨解囊。有时吃饭,素平会叫几个朋友陪同,席间大家谈笑风生、吹拉弹唱,只有真感情,才会有如此热烈的气氛。素平对亲人、朋友、战友、文友以及同事的感情,在她的文章中体现得淋漓尽致。那一句句叮咛、一首首赞歌、一篇篇回忆,都饱含着素平的真情。

2020年5月,经过层层审核,素平加入了山东省作协。我觉得这是对她水平的认可,自此,她不仅是一位金融作家,更是一名真正的写作者。

以笔写真心,以文记真情。梦中的海岛,亦是真实的海岛。本书,是文字给予素平这几年写作生涯的最好的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