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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新军
父亲是一位农民,也是一位爱读书的农民。
在我的记忆中,父亲的大脑里储藏着许许多多的知识、许许多多的故事、许许多多的图画。他与村中的其他人不同,能讲出许多道理,说出许多农田以外的新鲜事儿,能引经据典地分析现实生活的正误曲直,是村里村外的“明白人”。十里八村谁家有个三长两短、矛盾纠纷,就会找父亲问个明白、讨个道理。
王惠芳
春天与冬天只隔着一场雪的距离。二月的雪时常粉饰着天空,洒下的是残冬最后的寒气,以洁白的姿态宣誓着春天的到来。春天与冬天的界限是瓦解,春风总是捷足先登。“吹面不寒杨柳风”,它抚摸着你,像母亲的手,但只有一瞬间,触目仍是大地的梆硬、树枝的冷战,刚才抚摸在脸上的余温,已消失殆尽,只剩下冰冷的寒在脸庞上发颤。寒与暖较量着,由远及近,由近及远,变幻着节奏和步伐,春依然在地平线之外。
姜德照
一年之计在于春。在过去农村生产队的那些年月,很多时候好像“春脖子”特别短。这里的“脖子”指的是时间,所谓“春脖子”是指立春节气后到天气回暖这段时间。如果立春过后,天气很快暖和起来,和煦的阳光打在人们身上,感觉特别舒服,一般过不了多久初夏就会到来了,时间好像很短,因此就说“春脖子短”。这样的日子,气温回升快,大地回春早,村里人家早早地就到庄稼地里忙碌起来了。大人们到麦地里锄草,孩子们在麦地里拔菜,我们老家村西头池塘边扬水站的那台抽水机也开始轰鸣起来,要给地里的麦子浇一遍返青水。
王韵
我的老家在乡下一个偏僻的村庄。小时候,父母上班无暇照顾,就把年幼的我送回老家。童年的我,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。
每年到了腊月,爷爷奶奶就忙活起来。快到年根了,早上吃过饭后,爷爷就会穿上奶奶给他找来的出门时穿的衣服,拎着一个帆布袋,骑上他那辆敦实的大金鹿自行车,不厌其烦地数次往返于城镇与乡村之间,购买年货。记得有一年腊月,爷爷买了一个大猪头,他嘴上惬意地叼着旱烟烟斗,手里拿着烧红的烙铁,去除猪头上的毛。他支起的小锅里熬着松香,弥散开来的奇怪的香味引得我们这群孩子尖叫着围拢上来,七嘴八舌,叽叽喳喳。奶奶则领着刚结婚的俏丽婶婶和尚未出阁的巧手姑姑忙着包饺子、包包子、蒸红枣饽饽、炸面鱼。外面寒气袭人,狭小的屋内却充满着欢声笑语,房间里氤氲着香喷喷的热气,到处弥漫着温暖的节日气息。
鲁从娟
每天下午路过黄务街,在靠近官庄小学的位置,就会看到那个街边的书摊。书摊很简单,就是支起一个铁架子,上面铺一块又宽又长的木板,上面密密匝匝、层层叠叠地摆满了书籍。旁边的一辆面包车的车门敞开着,里面也是一摞摞的书。在这里摆书摊的是一位约五十岁的男士,他从不招呼生意,总是在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书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