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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姜德照
正值浅夏的五月时分,当万紫千红的春天在港城的视野中逶迤远去,校园里梧桐树上开始绽放出一串串小灯笼般的淡紫色花朵。尤其是立交桥下的那棵梧桐树,很高很大,淡紫色的花朵争先恐后地开放,充盈着这座桥上来往行人的眼帘。
人们常把这个时候的校园叫作“毕业季”。这时来来去去匆匆奔走的学生中,最显眼的是那些拎着行李箱焦急奔走的人。笔者从教几十年,亲手送走了二十多个毕业班,从青葱岁月到鬓发斑白,望着成千成百的学生从自己的眼前走过,自豪与留恋之余,那些曾经朝夕相处的日子的一些细节和情节,就会清晰地出现在眼前,也就多了许多难以忘怀的惜别瞬间。记得五年前,我带了四年的一个班的小班长,不仅自己顺利考上了上海一所高校读研究生,还带领全班二十八名学生一起考上了研究生。就在即将离校的那个午后时分,她的爸爸开着车来接她回家,马上要上车了,她突然跑到我面前,趴在我肩膀上放声大哭起来,说:“姜爸,我不想毕业!”就在那一刻,我禁不住泪流满面……还有一个班级,在我带他们的最后一年,因工作调动要离开时,班级的团支部书记带着全班同学来到我在另一个校区的学院会议室,让我为他们开最后一次班会。记得那年的那个时候,从楼上会议室看楼下景色,斜坡上的那几棵不大的梧桐树上,正缀满了一些紫色小花,小灯笼一样,开得分外耀眼。这时我想到了自己的职业,一年四季的大多时候,这个职业并不太引人注目,就如同长年累月在土地上耕耘的老农一样,日常的松土、施肥、浇水都是平常事,只有到了丰收的时节,才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。
□张倩
几天前,房东通知我房租涨了400块钱,协商无果后,我只好选择搬家。毕竟刚开始工作,衣食住行都要精打细算。
说实在的,我非常不舍得那间房子,一直把它当作自己的家。我和男朋友长期异地恋,家对我们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,因为有它,久别重逢更加充满了期待,因为有它,剪烛西窗才更显诗意和浪漫。半年的时间里,我买了地毯、投影仪、厨具、书柜等物件用来装点房间,每次男朋友回来,为他炒几道爱吃的菜,两个人一起读读书、看看电影,多么温馨和惬意。
□鲁从娟
常想起许多年前,夏日的夜晚,皎洁的月光洒满院落。我们姐弟几个围在妈妈身边,争先恐后地用那把大芭蕉蒲扇给妈妈扇风。姐姐说:“我长大了挣好多钱给妈妈花。”弟弟说:“我长大了给妈妈买肉吃。”我搂着妈妈的脖子对妈妈说:“我长大了也不出嫁,一辈子陪在妈妈身边。”妈妈用手轻抚着我们的头,很高兴,但我分明看到,妈妈的眼里有点点泪花。时光荏苒,往事大多已经遗忘,唯独这温馨的一幕留在我的记忆里。不知妈妈是否还记得,多年前,那个扎着朝天辫的小女孩说过的话。有时候很想再回到从前,我们姐弟还能围绕在妈妈身边,叽叽喳喳地嬉闹。周日一大早,妈妈就打来电话说,今天回家吃顿饭吧,已经有日子没回家了。我对着电话欲言又止,其实,我想对妈妈说,我不是上个周六才回家的吗?但终究没能说出口。一个礼拜对妈妈来说,已经很漫长了,而自己却在忙忙碌碌中,不知不觉地一晃而过。
□林春江
长长的堤坝,宽宽的青条石。我支起变速车,坐在冰冷的石头上,双手抱着膝盖,凝望着眼前蔚蓝的湖水。天空阴晦,些许乌云聚集,和煦的风儿,肆意地在空中追逐,夹带着丝丝微凉,拂过我的身体,掠过我的耳畔。湖水微澜,碧波荡漾,两座低矮的葱茏的山峰,呈“V” 字型,耸立在湖畔,仿若亘古便已存在。两个身着红色运动服的女孩在跑步,身姿轻盈,活力无限。几个年轻人面朝湖水,谈论着什么,风儿吹动浓密的长发,意气风发的样子。一对情侣携手走过身旁,眼神淡然,表情悠然,洒脱自在的模样。我坐在风中,风儿从西北方赶来,呼呼作响,吹走了我的烦恼,吹走了我的思绪,吹走了我的热切。
□康勤修
如果你没有农村生活经历,那你对锄地一定会感到很陌生,也只能从陶渊明“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”的诗句里,了解个一二。
然而,对于生在农家、长在农村的我而言,锄地,那可是过去农村人的生活常态,是一件再熟悉不过的事情了。每年农历芒种一到,尤其是麦收过后,播种不久的五谷开始出苗,杂草也随之萌生,需要及时去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