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春花
前天一早我去赶大集,喜欢赶大集不是凑热闹,是喜欢大集上琳琅满目的物资和农民新鲜的瓜果蔬菜,总能买到可心的东西。大集上的农产品,多半都是农民自己种植的,散发着泥土的气息和原生态的醇香。
樱桃快下市了,趁现在多买点。我喜欢买果农的,走至街心,一个果农大姐热情地招呼:“姊妹,自己家的大樱桃,美早,稀甜稀甜的,买点吃吧。”大姐满脸笑容,让人不忍拒绝,我蹲下身,看见樱桃熟透了,仿佛一触碰就能冒出汁液,难怪大姐急于出手。大姐说:“尝尝看,不甜不要钱。”我说:“不尝了吧,美早应该是甜的。”可是大姐硬是塞给我一个,尝了一下真的好甜,就动手大把大把地往方便袋里装。
陶宏
打球的时候,认识了新朋友老李。他是个自谋职业者,从小就喜欢打球,是后来到这个球场的。
打球的群体相对固定,都是住在附近的人,从十几岁一直到六十几岁,每个年龄段的都有。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居多,每次分帮都需要分得相对均衡,或者通过转球,或者通过包袱剪子锤两两分开。身高体重差不多,技术水平差不多,反正对位的两个人差不多才好,否则一边倒就没意思了。老李在篮球场上算是大爷辈的了,他快五十岁了。
于新良
村里拆迁改造,二大爷打算爬上房顶,把房瓦给揭下来。堂哥说:“咱们都住上楼房了,还要这些瓦做什么?”二大爷说:“好好的瓦,就眼瞅着浪费了?”堂哥说:“不浪费也没法子,难道还想留着传给下一辈吗?”说完一招手,铲车开过来,“咔咔”几下子,房子就拆倒了。
刘吉训
三尺讲台隔断了想做一名新闻记者的梦想。19岁的我,怀揣着一张报到通知单,背着一个铺盖卷,提着一个装脸盆的网兜,去了离县城较远、最偏僻的一所中心学校,开始漫长的教书生涯。
从寝室到教室,从教室到食堂,再到教室,最后到寝室,机械而呆板地重复着。备课、讲课、批改作业,还有一群山村顽童,构成了我生活工作的图景。虽然我也尽职尽责,但很难激动起来,还时常有一丝的失落。
刘卿
端午假期,女儿从青岛坐动车回家。她从随身的背包里,哗啦啦倒出好多小物件,欢快地招呼我:“快来看看,你喜不喜欢?”我一看,有憨态可掬的卡通小猪、小牛和小龙,圆鼓鼓肉嘟嘟的小脸,还有小牛和小龙头上竖着不一样的角,冷不丁一看,就像是三头小猪。我在分清后,自然明白这是对应着我和她爹还有她的属相,忍不住笑了,“它们一看就是一家人,太像了,我喜欢。”
农家人一年四季起早贪黑跟土地打交道,很苦很累,生活却是丰富多彩的,别有一番乐趣。劳作之余,听听音乐,品茶喝酒,闲翻书报爬格子,侍弄一下庭院花卉,做点家务活儿,这些都是我“简单快乐”的重要组成部分。如果看到精彩的影视节目,买到喜爱的书籍,抓拍到称心如意的美图,也会觉得周身舒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