牟民
到底是霜打草枯。早起晨练,走出院子,门前两棵家槐叶子落在头顶,仰望树头,枝杈冷峭向上,把蓝蓝天空网格在目光里,厚重了春夏秋的树木,瞬间瘦得没了模样。有些干练,也有些可惜,往日繁华不再,眨眼已是老秋。
很少不见落叶的地方,霜以它的洁白和耀眼的光,引人注目。虽没有落叶的亲近,它们并不寂寞,亮起眼睛,观赏自己的杰作。“霜景催危叶,今朝半树空。”霜花在兴奋,在喃喃自语,看着那些落地的叶子说,没我们,你们会遭受冬天的折磨呢!霜花认识不到,它们跟风一样,只是助了叶子一臂之力。究其实,叶落归根跟风霜并无多大关系。
鱼鸿
霜降已过,大街上、公园里依然是深秋的模样。去市场上买菜,才知道柿子红了,到处都是红彤彤的柿子。看着这些光滑水亮、色泽诱人的柿子,我不禁怀念起家乡的柿子来。
我的童年几乎是在柿子的陪伴下度过的。柿子开花后,我们将落花拾来做项链戴在脖子上,或做成花环戴在头上。结了小柿子后,我们拾上一堆小柿子摘去蒂儿,然后细棍插在底部,这样小柿子就成了小陀螺。
林春江
深秋的山野,萧瑟荒凉,那一个个夺目的红柿子是大地最后的赐予,鲜艳的柿子与黑褐色的主干对比鲜明,让人惊叹造物主的神奇。
不禁又想到槐树,同样是黑色、沟壑纵横的躯干,却能绽放出洁白如雪的槐花,芳香、甜蜜,甘之如饴。一年之中,春种秋收、风花雪月,自槐树开花始,至柿子变红终,造物主的巧妙安排,恰如人生的层阶。槐花雪白,柿子金黄,从纯洁走向成熟,从简单走向厚重,都历经风吹雨打,从懵懂蜕变成稳重沉静,底蕴厚实。